少年时，曾研习 Geographic Information System，可惜学无所成，侥幸毕业。成年后，误打误撞进入传媒圈子，先后在印刷、电子、网络媒体打滚，略有小成。中年后，修毕信息科技硕士，眼界渐扩，决意投身初创企业，窥探不同科技领域。近年，积极钻研数据分析与数码策略，又涉足 Location Intelligence 开发项目；有时还会抽空执教鞭，既可向他人分享所学，亦可鞭策自己保持终身学习。
一直以来，大家要在网上搜寻数据，都是前往Google查询，让Google成为了“搜寻”的代名词。过去20多年，曾有不少新型搜索引擎诞生，但无一能动摇Google的铁桶江山；甚至整合了生成式AI技术的AI搜索引擎Perplexity登场，对Google市场份额也没有丝毫影响。那么，对手换上AI龙头OpenAI，情况又会如何？最近OpenAI推出结合AI对话与搜索的“ChatGPT Search”，究竟对Google的搜寻霸主地位能造成多大冲击呢？
AI搜寻大幅简化信息检索流程
OpenAI于2024年10月31日宣布，在其对话式AI服务ChatGPT中加入AI搜寻功能ChatGPT Search。有别于Google搜索引擎，用户需要在搜寻结果页面点击不同连结、查阅不同网页，方可找到所需的信息内容，ChatGPT Search可以让用户透过聊天方式向AI提出疑问，接着系统就会实时从互联网大海里筛选数据，再重组成有条理的整合信息，并附上数据源链接，方便用户阅读原始数据。
然后，用户可以透过后续提问，要求ChatGPT Search挖掘更多深入内容。AI在反复对话中，可以完全了解事情脉络，进而精准理解用户搜寻意图，提供更合乎用户需要的搜寻答案。因此，ChatGPT Search可以大幅简化信息搜寻流程，对希望实时了解某事件或获取简单答案的用户非常便利，令到ChatGPT Search在使用效率上具有很大竞争优势。
为提升搜寻内容的质素和可信性，OpenAI自2023年起跟多家新闻出版机构建立合作伙伴关系。目前ChatGPT Search的合作伙伴包括：新闻集团、时代杂志、康泰纳仕、美联社、路透社、金融时报、Axel Springer、Dotdash Meredith、大西洋月刊、GEDI、Hearst、Vox Media、法国媒体Le Monde、以及西班牙媒体Prisa（El País）。
AI搜寻答案没有广告、成本高
ChatGPT Search的另一吸引之处是，不像Google般在搜寻结果中夹杂许多赞助和促销广告，目前其接口上完全没有商业广告，使得页面内容更清晰和简洁，容易让用户心中形成更纯粹的搜寻形象。ChatGPT Search产品负责人亚当•弗莱（Adam Fry）表示，OpenAI现时没有计划在ChatGPT中置入广告。
可是，AI搜寻的运算成本却比传统搜寻为高得多。Google每次搜寻的成本约为0.002美元，而AI搜寻旳单次检索成本则可能高达可能高达0.02美元以上，两者相差10倍！再者，Google可以透过成熟的搜寻广告业务大幅分摊运算成本，因而能够持续提供免费搜寻服务。即使ChatGPT Search可以带来良好的搜寻体验，但却欠缺像Google般的庞大广告收入。因此，ChatGPT Search 的成本问题可能会限制其扩展速度和市场渗透率。
尽管ChatGPT Search展现了其技术优势，但要撼动Google多年来的市场地位仍充满挑战。首先，Google 拥有累积多年的庞大数据库和搜寻算法，这些技术基础使其在全球搜寻市场中占有稳定地位。为应对AI搜索引擎的挑战，Google已推出AI搜寻功能“AI Overview”，将生成式AI的摘要能力整合至搜索引擎，近期已逐步开放给全球100个国家与地区。
如阁下向ChatGPT Search查询天气或餐厅地址，搜寻结果页面会以视觉元素方式呈现搜寻答案。（图片来源：OpenAI官网）
网民根深蒂固搜寻习惯难改变
网民使用习惯养成也是ChatGPT Search普及的一大障碍。长期以来，大部分用户都习惯使用 Google 作为搜寻入口，要改变这种根深蒂固的使用习惯殊不容易。事实上，微软早已将生成式 AI 功能整合至 Bing 搜寻，但迄今Bing市占率仅有2%左右，证明市场对于搜寻入口的切换仍极为保守。
此外，ChatGPT Search在数据整合过程中可能出现“幻觉”（Hallucination），即生成不正确或缺乏事实根据的答案。对于精确性要求极高的使用者，例如医学研究人员或金融分析师，这种不稳定性会降低 ChatGPT Search 的可信任度。
由此视之，ChatGPT Search与其在通用搜寻市场中挑战 Google，不如专注于高附加值的垂直市场，如医疗、法律或教育。这些专业领域的用户更看重数据的专业性和深度，且对广告的容忍度较低，ChatGPT Search对这群专业人士的吸引力应该更大。
OpenAI执行长奥特曼（Sam Altman）表示，“ChatGPT_Search”是ChatGPT服务推出以来他最喜欢的一项功能。（图片来源：翻摄OpenAI官方YouTube影片）
瞄准专业搜寻市场胜算或更高
如此一来，OpenAI可以考虑针对企业和专业用户推出高增值的搜寻服务。例如，为学术研究者提供更详细的文献检索工具，或为企业客户提供实时市场分析报告，这些都能帮助 ChatGPT Search 平衡运营成本与盈利需求。
如要改变用户习惯，ChatGPT Search 需要提供强大的用户教育，帮助人们理解自然语言搜索的优势。同时，将搜寻功能无缝整合至 ChatGPT 现有的应用场景中，例如学术写作辅助或商业计划生成，能提高用户黏着度，形成网络效应（Network Effect），有望成为搜寻市场的重要竞争者。
未来，AI搜索引擎的成败不仅取决于技术优势，也取决于其能否找到适合的商业模式来支持长期发展。在此基础上，ChatGPT Search有望在搜索市场中分一杯羹，但要颠覆Google的霸主地位恐怕仍需时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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