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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丞轩

陈丞轩

生于八十年代,土生土长的室内设计师。在香港读设计,在香港做设计,在香港教设计。 现为Hintegro Design 和 HINT.选物店的主理人。以设计作为桥梁,助学生多角度看世界;以设计作为语言,让人发掘隐藏于生活中的美学。

从设计看东京奥运:以细心知微,填补奥运的不完美!

2021-08-04 12: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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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得知东京将举办奥运之时,相信不少钟爱日本设计文化的人如我,都对奥运十分期待,以日本人的一丝不苟,不论是场地建筑,又或是文宣设计,定必令人刮目相看。然而,人算不如天算,疫情侵袭全球,直到今时今日,东京奥运终能在重重难关下顺利举行。假如说没有被疫情所影响,定必没有人相信,早前有传闻原本的东奥梦幻开幕式是以神作《AKIRA》为题,但却因种种原因而消失于虚空之中。纵使无人机的立体地球展示,及真人演绎动态图像依旧让人惊喜,但总括来说,还是换上了中庸的手法,来道出“Moving Forward”这个主要讯息。


   虽然如此,东奥不少的设计细节仍然让人津津乐道。先有吉冈德仁设计的火炬,这位设计师善于运用材质光影,以及将日本文化融合至设计之中。东奥的火炬直接了当地以最具日本特色的樱花为主题,但却选择以樱花纹样演绎,以新干线列车相同的铝挤压技术制造,一体无缝,更为人所动容的是其材质是311大地震后建造临时房屋后留下铝废料,用灾后废料转变为和平的象征,来说明日本的重生。


   到了主场馆的建筑,由本来的Zaha Hadid换成日本建筑师隈研吾。先不说Zaha Hadid的设计适合与否及超资问题,我觉得由日本人以日式设计建构东奥主场馆,其实更有意义。



   隈研吾说1964年东京奥运时他只有10岁,但看到日本建筑大师丹下健三设计的国立代代木竞技馆,就立下成为建筑师的梦想,想不到东奥再临,他就成为了主场馆的建筑师。



国立代代木竞技馆


   隈研吾团队设计的新国立竞技场,以日本天然建材为主,大大减低建筑成本。竞技场位于神宫外苑旁,周遭是大量的绿化空间,相对要构建突围而出的场馆,他宁可建造一座“负建筑”,以融入环境之中,名为“生命之树”。


新国立竞技场


   设计贯彻日本讲求崇尚自然及可持续性,以本地木材建造,减少木材进口的成本及碳排放,也将地底川河水引入场馆下的洒水系统,为草皮洒水亦提供草皮成长所需的能量。屋顶上的涂料可反射阳光,减低场内温度,而太阳能所产生的能源也足够提供空调及供暖设备,这是一棵可自给自足的生命之树。



新国立竞技场


   位于东京站和成田机场的中间点的海滨幕张地区,除了有东奥其中一个比赛场地,当中县立幕张海滨公园内的日式庭园“见浜园”,日本艺术家松田将英名为《Ripples》的装置展览亦在东奥开幕的同一天开始展出。半个白色的奥运五环垂直方向置于庭园的池水边,借着水的倒影完满整个五环图案,明明创新,却与静谧传统的日式庭园配合得天衣无缝。



日式庭园“见浜园”

Source/三宅英正


   除了这些大设计,细微之处更见巧思,每个细节都触动人心。奥运村内的环保纸制床架、向1964东奥致敬的新版项目图标、以废弃手提电话及家电提取稀有金属再造的奖牌,还有颁奖场上的花束。花材产自311大地震地区,福岛县的青绿色洋桔梗曾因灾情产量大减,但在当地组织努力下才能让花卉重生于这片土地上;蓝色的龙胆来自岩手县,颜色与东奥主色相呼应;而产自宫城县的向日葵象征的是思念,由灾难中失去孩子的父母们栽种,以寄托对孩子们的想念,也将他们的爱化成对选手们祝愿,同时象征日本的Moving forward。


向1964东奥致敬的新版项目图标


东京奥运颁奖场上的花束


   虽然实际上的东奥比想象中不完美,但在正值全球低潮之时顺利举办,总算为世界注入了动力。日本以其细心知微,填补了东奥的不完美,而东奥运的设计及种种,也为世界带来了反思。Moving forward,东奥教懂我们,原来实际上退后一点,思想上想多一点,才可进步多一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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